墨云含雨江空蒙,岛屿细琐连烟空。我家茆屋菰苇丛,卷蓑背笠随渔翁。展掩倍觉心神融,缅想惨澹经营中。王孙玉面食肉相,万里山川入遐想。
衣囊缄鐍竟胡为,只与偷儿便挈携。髻重得无猜祖珽,璧亡遮莫议张仪。馆人求屦古未免,有力负山人得知。不用经营办春服,旧纫兰芷扈玄蓠。
将为胠箧、探囊、发匮之盗而为守备,则必摄缄縢、固扃鐍;此世俗之所谓知也。然而巨盗至,则负匮、揭箧、担囊而趋;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。然则乡之所谓知者,不乃为大盗积者也?故尝试论之,世俗之所谓知者,有不为大盗积者乎?所谓圣者,有不为大盗守者乎?何以知其然邪?昔者齐国邻邑相望,鸡狗之音相闻,罔罟之所布,耒耨之所刺,方二千余里。阖四竟之内,所以立宗庙、社稷,治邑、屋、州、闾、乡、曲者,曷尝不法圣人哉?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。
观点
老寄余生山水窟,寂无朝烟屈硉矹。客从何方问栖隐,无人应门杖藜出。言间遗我翠玉饼,把玩芳香袭呼吸。便欲洗琖试水品,肠胃空枯恐称屈。
天工奇水墨,晴景照檀栾。影动嵇阮爱,笋穿淇渭干。禅翁三昧力,老手一挥间。意匠先鹘落,心造忘笔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