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，无从致书以观，每假借于藏书之家，手自笔录，计日以还。天大寒，砚冰坚，手指不可屈伸，弗之怠。录毕，走送之，不敢稍逾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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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曰：鉴湖楼阁与云齐。楼上女儿名阿溪。十五能为绮丽句，平生未解出幽闺。谢郎巧思诗裁翦。
阴山健儿鞭鞚急，走势能追北风及。逶迤一虎出马前，白羽横穿更人立。回旗倒戟四边动，抽矢当前放蹄入。爪牙蹭蹬不得施，迹上流丹看来湿。
花娘十二能歌舞，籍甚声名居乐府。荏苒其间十四年，朝作行云暮行雨。格夫气俊能动人，人能动之无几许。前岁适从江国来，时因醼席相微语。
休话喧哗事事难，山翁只合住深山。数声清磬是非外，一个闲人天地间。绿圃空阶云冉冉，异禽灵草水潺潺。
一物长灵，十方普应。骑声跨色，超眺越听。浩浩也能纵能横，如如也能动能静。参饱丛林个样人，取饭不问谁家甑。佛云常乞是清规，一切食中斯正命。
东风艳艳桃李忪，花围春入屠酥浓。龙脑透缕鲛绡红，鸳鸯十二罗芙蓉。盈盈初见十六，眉试青膏鬓垂绿。道字不正娇满怀，学得襄阳大堤曲。
君不见木兰女郎代戍边，铁甲卧起二十年。不知谁作古乐府，至今流传木兰篇。又不见公孙大娘舞剑器，挥霍低昂动天地。我杜少陵有长歌，每一读之生壮气。
净因大觉琏师，以阎立本画水官遗编礼公。公既报之以诗，谓某：汝亦作。某顿首再拜次韵，仍录二诗为一卷以献。高人岂学画，用笔乃其天。
